以笔写我心。

兜兜转转还没和老福特完全和解的纠结鬼……

【喻黄】西北无战事

好像错过了情人节和除夕,以及喻队生日,罪该万死otz

没有正文先有番外系列

至于正文?慢慢来慢慢来,当然不会叫这个名字x



  黄少天晃晃脑袋抖掉头上碎冰,想了想捻起两块儿扔进嘴里——嘎嘣脆,绝对的提神醒脑,好歹给麻木的身体来了点儿刺激,让他能分神瞧瞧表,顺手摸出块压缩干粮,瞄一眼五官皱成了一团。

  “大过年的,也没有福利!”他声音压得极低,惯常昂扬的声线哑下来,听得喻文州也垂下眼,把视线从狙击镜上挪开,扫过对方唇边一点胡渣,干脆就着他的手咬下块干粮,“还行,肉蓉味的。”

  “喻文州同志,做人不能这么容易满足,想想红军的牛肉干白面馍馍伊力特,看看咱这……”他抬手在喻文州咬过的地方又补一口,立马换上望远镜遮人笑脸,生怕化了一山雪给淹在这地界。

  “二队零号,二队零号。”耳机里响起魏琛含糊声音。

  “收到。”喻文州踩着尾音道。

  “跟一号说,他想喝啊?行,副团级以上一颗头一杯,买二送一。”

  喻文州抬抬眉,换来黄少天抬起的拳头。零下三四十的温度冻的脑仁儿疼,于是他半晌才扯出个笑,“睡吧。头班我值,晚安。”

  黄少天磨牙,温度太低让他都不想再说话,末了缩缩脖子成个团,合眼入眠,争取梦里大碗喝酒大口吃肉。


  西北某地,凌晨四点三十二分。

  昨天下午蓝雨一队二队给人齐齐打了包,定点投放到这盘山公路上。进腊月就封了山的地方,刚好当开门炮,魏琛跟人嘀嘀咕咕商量一晚上,拍板敲定划成演习场地。

  就这么着,上一秒喻文州黄少天两个还宿舍里窝着呢,下一秒人已入囹圄,披身雪地迷彩给人踹下武直,刚着陆魏老大命令已下——“务必斩首,红军炊事班藏了一箱小老窖。”

  当时黄少天就打了保证,“绝对还有三大条软中华!”


  其实有没有这些对喻文州来说都不重要。他活动着手指,在黑暗中无声伸展身体,脸贴了贴怀里88式狙。

  他们正处盘山公路顶,距地过1000米,不高,但是够冷,风雪迷了眼睛。两小时前下过瑞雪,天地间昏黄一片,他压下眼,只看见黄少天小半张脸,可能是喻文州眼花,竟然看出了苍白底色,掺两朵小红花,晕开在颧骨上。倒也没啥其他感觉,就是平白安定,一脚落下去踏实了的安定,远比看见空包弹命中目标,窜起飞烟更令人放松。

  ——这时候他们还轮不上实战,这活儿都给一队扛着,魏琛扛枪一个来回笑脸出进,除了让黄少天骨子里血气再翻一番,再没啥威胁性。喻文州不过能想的远一点,但他也没透过镜头去观察10狙12.7mm的子弹是否穿过装甲车,亦或是某人头骨,每天早上二十公斤负重跑而已,都算是天堂出口s型身材的天使了。

  可惜喻文州没看上这个天使,他看上了和他一起体味天使福泽的观察员。

  还好他家观察员对自家狙击手也算满意。


  手表震动,提醒喻文州,黄少天需要在五分钟内彻底清醒。其实这时候就算打个响指也够了,但是喻文州慢慢移动起手腕,眨眼间拉开他面罩一角,冰冷的唇远超任何刺激,大类贴上钢铁,除非撕下层皮肉,否则休论分离。在这档口他暗中数着秒,犹豫着探出舌尖,同时纵神去听风声。

  喻文州闭着眼睛,想象着如果他睁开眼会看到什么画面。无非是黄少天或者一闪而过的错愕,再加上点儿磨磨牙要打拉锯战的气势,不过不浓也不盛,压不过眼里头的水汽去。其实他根本不需要这么大的声势,反正黄少天肺活量是蓝雨公认的牛掰,只要喻文州没用巧劲把他亲迷糊,那最后晚霞上脸的都得是他这个“零号位”。

  可惜黄少天一直不太懂“有恃无恐”该怎么放到实践上,这人在蓝雨当打这批人里,是最后一片阿弥陀佛之净土,精神上的菩提树根,不过也可能是他随着自己舒服喜欢的路子,要不然喻文州给他办了也不是“不可能完成的任务”。

  冰天雪地里喻文州先点了篝火,结果到头还是黄少天牙一咬心一横,一手摸上了他的脸。

  太冷,以至于得花一秒去怀疑是不是被烫伤了。

  “我x,你个衣冠禽兽!”黄少天做着口型,灌进一鼻子雪沫沫,何止清醒,刺激的就差掀开天灵盖,还好喻文州有个好习惯——喜欢拿鼻尖去碰他的鼻尖,说起来软,被他做出来却有兽类在领地边界蹭落皮毛的气势,赤裸裸画疆定界,插旗涂色——要不然他手里92已经在友军胸口舔出火舌了。

  “节日快乐。”然而对方只是同样做着口语。

  “……啥?去去去,春节还差一天呢,演习演的脑子瓦特了?!”黄少天一个翻身坐起来,让出雪坑,“睡觉睡觉,一会儿叫你。”

  喻文州放松肩部肌肉,回味口腔里的肉蓉味儿,温温和和展了眉眼,翻身入坑,腾出手在雪地里刻下行字,“情人不够,等七夕再凑?”

  “腻歪了啊你,上尉同志你今天的思想作风很有问题!”黄少天划拉着回一句,仗着耳朵都缩在帽里嘴硬。再小的演习也是实战,脑子里那根弦总该绷着才对,可他就像真被喻文州刚才的直拳打懵了,最后一点儿冷静的本能都嚼吧嚼吧进了肚子。

  “触景生情。”喻文州就是这样,他不一定讲究个快,但绝对稳,特别准,从扣下扳机到吐出词句,“1000米呢,西部战区的同志们哪这么容易遇见。”

  “哥们儿,你这是集邮盖戳呢?从死海到珠穆朗玛峰都要亲上一个是吧?”

  “要是出任务能去……”

   黄少天第一次直观地发现,喻文州说不定色胆包天。

  “二队崽子齐了没?”

  耳机里突然响起一句来,震得喻文州半截指头在雪里颤了颤,无意识回话,手一扫削去“白板”上所有字迹。

  “发现红军大头,给你们投食来了啊。”魏琛那边猛然有风,估摸着换了匕首在阴人,“叫少天放开肚子,战损比往1:15走,要是保证零伤亡,回来我悄悄给他凑年假。”

  “得,明儿就除夕了,真是麻烦您老。”黄少天提起95式,一广州好青年,没几年混出了一口“疆片子”。


  他们在天色将白未白的时候提起枪,自上而下自千米高处鸟瞰茫茫雪原,起起落落覆压起伏山川,这里是广袤的疆域,极目远眺就是东南半个城市的切面。这里暗中流炎。

  而低下头仅存有喻文州最后留下的那个指洞,黄少天面罩下的脸因为以上所有浮起灿烂灼人的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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