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笔写我心。

兜兜转转还没和老福特完全和解的纠结鬼……

【喻黄·见微知著】文理工科

议论文tag见微知著,以表达我对徐小花的喜欢,短小合集。
瞎鸡脖水老夫老妻日常,和朋友聊文理分科有感x

  喻文州和黄少天交往四年半,同居刚三年,正是个尴尬时候,多巴胺给大脑吸收个差不离,日子过得介于平和与乏味之间。
  喻文州这儿又赶着送走一波高三学子。偏偏生物组代代单传,推了办公室门连件男大衣都瞅不着,一水儿高级教师里,他就是给按在地上摩擦的那位。
  黄少天那也不见得好过,碰上个一身肝的甲方,几天过去感觉发际线都保不住了。
  “这时候有点小问题也是正常。”喻文州看着手边笔记本,绕是这么想还是觉着脑子疼。
  其实说来也没啥,就是今早上吃饭的时候接了通电话----以前学生打来的,说是不巧栽上个不走心的导师,跑来诉苦顺带问他这“不挂名”教授讨点资料。喻文州便顺手开了笔记本,刚好那边黄少天含含糊糊说了两句话,被他完美错过,似乎沉默就是这么开始的,且逐秒蔓延,有遮蔽天地的意味。
  刻意为之的沉默本就是至利剑锋,更何况始作俑者往日里嬉笑怒骂无不上脸入喉,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甚至硬从冷寂里品出点儿控诉来,偏他还摸不着头脑。驱车入校不过二十分钟,喻文州硬是思忖四五次,觉着当时就该选修个心理学。

  “别吧,连人导师的活都抢了,心理咨询室也不放过啊?祖国花朵还等着你去爱抚呢。”黄少天打着方向盘卡进车流,听着喻文州三两句玩笑,回一句嗓子里像含了把沙。
  “顺手也就帮了。”喻文州说着一手撑上车窗,偏着头去看黄少天。
  这时候天色顶多算个昏黄,路灯大亮,独眼俯视百米车流忽闪尾灯。天边儿坠了个太阳,好像世间所有都是光源,而所有光线都打在黄少天下巴颏上,再往上是扎手的黑青。
  “不过我还真被当成恋爱导师了。”喻文州闭上眼,听见驾驶坐上一声口哨,想象他挑起眉的表情。
  “一代情魔喻文州,久仰久仰,在下摧花圣手黄少天。”两声笑颤在胸腔里,四面喇叭鸣声中反能听清心跳。黄少天没再提早上事情,他也就觉着没什么在乎的必要,谁活一辈子不掉千八百回脸子,可能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个纠缠关系,都能掰扯清楚,也该好聚好散重新载入了。
  这样也很好,不是所有人都能把自己的喜好反感倒桌上摊开的,他不介意试着用黄少天的方式去爱他。
  “我很严肃。”喻文州甚至清了清嗓子,缓缓坐正身子,搞得给前头车比中指的黄少天悻悻收手,有种初中在家玩游戏,结果爆出国骂被老爹抓包的窘迫感。
  “你……你说?”
  “我那个学生跟我说,他喜欢的女生在文科班……”
  “嗯嗯,哦……嗯?!”
  喻文州轻笑一声,揶揄道:“时代在进步。”
  “扯淡扯淡扯淡!”
  “这不是初恋吗,扯了长长一串书单说要跟我取经。”
  “跟你?一生物老师?”黄少天好容易能看着红绿灯了,转头打量喻文州才发现天边挂起繁星。
  “同批次里我是理化生教师团唯一有对象的。”话音刚落就带起了三分笑意,“其实我不看也能猜到,上头百八十逃不过三毛张爱玲毕淑敏……”
  “然后……你把你图书馆借书卡送给他供其挥霍了?”
  喻文州摇摇头,长长呼出口气,享受着由他制造的宁静和其中黄少天眼里少年的探索意味,他无比庆幸自己爱上了一副永远不会老去的灵魂。
  “----我跟他说,你没必要重塑自己去迎合对方。不是背会政史地就能笑傲文综,也不是搞定个小球滑块才是合格理科生,文和理真正的区别是思想模式、思维方法,但它们不能左右你们的交往对话,更不可能阻断谁和谁的基因交流,不要把爱情想得如此狭窄,诗词歌赋也能刻在机器人上代替鸿雁传书。”
  黄少天以微妙的表情不住点头,一般这时候喻文州就猜到他可能中途溜了个号,或者干脆跳频,于是他便更沉了声音,一手按上黄少天右手,“其实道理很简单,你喜欢开手动挡,但我偏好银灰色系,那买车的时候我们就中和一下,不用想得太复杂,容易掉头发。”
  黄少天闻言一抽眉头,然而刚张开嘴就被剥夺话语权,不过喻文州也没稳稳笑到最后,才探出舌尖就触到苦涩,直辣嗓子。
  “不是前两天倒春寒嗓子疼吗,给开了服药含着,含半天了,跟哑巴一样,可是憋的人难受。要不再尝一口?说不定就甜了呢……”黄少天看他皱成一团的脸止不住笑,刚巧了红灯跳绿灯,潇洒利落换挡踩油门一条龙,度过这路口便是一方大道,音响旋开两格,合着喻文州间或跟唱的两句,浮生匆匆,疏忽一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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